西藏贝叶经修复师的梵文“研学路”
久美次成学习梵文已有30多年。图为久美次成在练习梵文书法。 中新社记者 周文元 摄
在久美次成位于西藏拉萨罗布林卡管理处的办公室内,靠墙的桌子上经常竖起一块黑板。工作休息间歇,他总会抽时间在这块黑板上练习梵文。
久美次成学习梵文已有30多年,其间,他曾是敏珠林寺僧人、中国藏语系高级佛学院学员、西藏自治区贝叶经保护领导小组成员。近日,在接受中新社记者专访时,他说这些角色的转变都与研修梵文密切相关。
1985年,16岁的久美次成出家,成为敏珠林寺的一名僧人。几年后,西藏自治区社会科学院研究员藏珠⋅贡桑丹贝卓美来到敏珠林寺,从事宗教历史调研工作。因敏珠林寺大经堂外墙上的史料需全部抄录,久美次成便成为他的助手,并跟随他学习梵文。
“寺院大殿的门、柱子、横梁上有很多梵文,当时学习梵文的初衷就是想读懂这些文字。”久美次成说,因为要写书,藏珠⋅贡桑丹贝卓美在寺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担任其助手期间,自己学会了50个梵文字母。之后,久美次成又拜西藏一位学者学习梵文语法,掌握了基本的梵文读写能力,这也为他之后参与西藏贝叶经普查工作奠定了基础。
贝叶经是指书写在贝多罗树叶上的经文,被认为是最接近释迦牟尼原始教义的“佛教元典”。其内容绝大多数以梵文书写,除佛教经典外,还有许多文学、艺术、哲学、历史等方面的记载。
西藏自治区是当今世界保存贝叶经最多、最丰富的地方之一。2006年,中国政府启动了迄今最大规模的西藏梵文贝叶经普查,当时在罗布林卡管理处工作的久美次成应邀参与该项工程。
“普查中,拼接贝叶经碎片是最难的一个环节。”久美次成说,识认梵文难度大,很多字体需要一一辨认,并用大量资料旁证。另外,因为历史太久,残片太多,拼接时,还要根据上下文的内容判断残片是否为同一片。
“古代的梵文译师太不容易了。”久美次成说,在阅读贝叶经上的梵文时,翻译一两句都觉得吃力,更何况是整部梵文经书。
当年,西藏自治区贝叶经保护领导小组中有多位海归学者,他们精通梵文。受益于这些学者的传授,久美次成的梵文阅读能力快速提高。“一个字有很多意义,不同语境对应不同的含义。”他说,修复贝叶经期间,他掌握了很多翻译梵文的方法。
有一年,久美次成在西藏的一座古寺影印该寺保存的贝叶经,当时寺院僧人说,这是他们寺院十三世纪的一位高僧撰写的。而当他与同事将所有单页影印完进行编排目录时,他在题记中发现,这本经书是印度学者于十三世纪访问该寺院时所写。
结束8年的贝叶经修复工作后,久美次成一直研修梵文,“以前梵文的工具资料书相对少一些,而这些年,这类出版物明显增多,学习、翻译梵文便捷了很多。”借助这些工具资料书,近五年里,他教授了约百人学习梵文。
如今,久美次成的梵文水平已被越来越多人认可。大昭寺、布达拉宫等文物保护单位的管理者常常找上门,请他翻译壁画、佛像、坛城上的梵文。对于当前梵文人才紧缺的现状,他希望更多的人学习梵文,以便更好地保护和传承藏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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