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供“最后一公里”,我出一份力
经过注册、培训、考试,成为一名外卖骑手。骑上电瓶车,打开手机,点击软件上线,经过人脸识别,上传健康码、核酸报告,接单!
疫情防控期间,上海保供“最后一公里”实情如何,记者决定体验探访。
成功送达第一单
上线之后,手机屏幕上全是要求送货的单子。听说封控在家的市民药品紧缺,我赶紧抢下一个送药的单子,从普陀区清峪路某药店取药,再送到某小区。
快递业务第一单,我很紧张,生怕超时迟到。
药店大门紧锁,平时夜间取药的小窗口也已上锁。“真是出师不利!”我赶紧笨拙地操作取消订单,上传药店招牌和大门紧锁照片后,以“商家不正常营业”为由取消订单,被外卖平台暂扣10元。
第二单是到一个便利店取送顾客买好的货物。骑了1公里,刚到店门口,外卖平台忽然推送来便利店的另一个订单。如果不是因为新手抢单数量受限制,光在这家便利店,我当时就可以抢到两位数订单,不过价格并不高——商家没涨价,平台也不能额外给骑手更高的送货价格。
顺利把牙膏牙刷等生活日用品送到指定地点。很多小区在门口设立了快递货架,骑手只需把货放在货架上,由顾客自取或社区志愿者帮送,双方无接触,全靠手机联系,防止病毒传染。我远远看到顾客笑着把货物拿走时,很有成就感:这是成功送达的第一单啊!
“现在需要你们这样的骑手”
选择当骑手做体验式采访,是因为听说买药难让病人焦心。我特别关注送药的订单,一天里一半时间是在送药。
第一单因药店未营业而取消,我又在一家药店连抢两个订单——那里摆放了好多包装好的医药外卖订单,听我报了订单号,店员马上找出来。虽不知是什么药,但我不敢怠慢,万一是救急用的呢!
有一个订单,是病人因为心脏不舒服到处求药,辗转求到我这里。病人80多岁了,患有心脏病,孩子在国外,常服的药快用完了,周边药店都没有,“急得团团转”。我问清药名,打开某外卖平台,发现附近一家药店就有。老人的朋友通过平台帮助购买,我赶紧抢到订单,赶到药店取药,送到老人所在小区,由志愿者送上门。
“现在需要你们这样的骑手。”小区志愿者对我竖起大拇指。
两万名骑手不辞辛苦
在上海的街道,遇到最多的是“同行”。在等待取单的间隙,我抓紧跟几个骑手聊了聊。
遇到网名叫“普及”的小哥时,我正为接的都是小单而发愁。见我是新手,他传授起经验:“出了门就不能回家了,还不多干点。”
他说,出来20多天,天天晚上找个地方搭帐篷睡睡袋,虽然平台也提供可住宿的酒店资源,但为了省去来回路上的时间,“就这样将就了”,平时就在便利店买点面包饼干充饥,每两天做一次核酸检测。“普及”说,有的骑手办到了通行证,小区又属于防范区,就可以回家吃饭睡觉,“那是惬意多了!”
44岁的“闪送”骑手衣大哥,离家也20多天了。“现在还是缺骑手啊。我虽苦了一点,但能帮到别人,还比平时多挣点,值得!”
晚上会“刷刷手机、看看新闻”的衣大哥说,上海正在想方设法疏通物资配送到户的“最后一公里”“最后一百米”,“我们不就是干这事的吗?”
经过多措并举释放运力,眼下约有两万名骑手奔波在上海的街巷里弄。
黄浦区有位业主在小区大门外设了个供应点,专给外卖骑手提供食物。我在现场看到一块白板:“亲爱的外送小哥:您辛苦啦!如果您不方便购买食物,可以来这里免费领取一袋面包和一包牛奶充饥,每人限领一份。疫情很快会过去,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加油!”
一位“同行”嚼着香甜的面包,对我说:“兄弟,拿一份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本报记者 王伟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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