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箭双星”透视我国“卫星快递”的商业图谱
“一箭双星”再次成功发射,背后也浮现出一张我国“卫星快递”的商业图谱。9月25日,我国在太原卫星发射中心使用快舟一号甲运载火箭,以“一箭双星”方式,成功将试验十四号和试验十五号卫星发射升空。有数据显示,今年,我国发射的商业卫星数量也将超过50颗。按照我国卫星应用领域现有增速推算,“十四五”期间,在商业卫星产业链下游的卫星应用领域总体市场规模将达到4.15万亿元。在这条庞大的产业链条上,我国较活跃的商业航天企业已超过320家,其触角已延伸到产业链每一个细分环节。
运载火箭:技术领跑全球
据悉,此次发射升空的试验十四号卫星主要用于开展科学试验、新技术验证等领域,而试验十五号卫星主要用于国土普查、城市规划和防灾减灾等领域。
在“一箭双星”上我国此前已有过成功发射的经验,如2022年4月29日,我国在酒泉卫星发射中心使用长征二号丙运载火箭,成功将四维01/02两颗卫星发射升空。
除“一箭双星”外,我国还多次以“一箭多星”的方式发射卫星。如今年2月27日,我国在文昌航天发射场使用长征八号运载火箭成功将22颗卫星发射升空,创造我国“一箭多星”新纪录,卫星顺利进入预定轨道,发射任务获得圆满成功。
“一箭多星”的顺利升空有赖于我国世界领先的运载火箭技术。数据显示,2021年全球146次运载火箭发射中,中国发射次数达到55次,自2018年、2019年后第三次独占发射榜首,为本国及国际用户发射航天器数量达115个,发射次数及发射航天器数量均实现增长,其中中国航天科技集团有限公司研制的“长征”系列运载火箭共完成48次发射,在全球宇航企业中排名第一。
遥感卫星:研制数量最多
运载火箭技术的成熟促进了商业航天活动的蓬勃发展,而商业航天活动中包含航天应用领域商业化,即私营企业围绕卫星通信、卫星遥感、卫星导航等领域提供航天产品和服务的活动。
其中,在卫星遥感方面,我国发射的遥感卫星数量逐年增加。据测算,卫星遥感产业规模则从2012年的40.83亿元增长至2021年的118.12亿元。
同时,从各国遥感卫星发射数量来看,美国和中国占据较大的份额。2021年,全球发射191颗遥感卫星,其中,美国遥感卫星发射数量为86颗,占全球比重达45.03%;中国遥感卫星发射数量为61颗,占比31.94%。
这一成绩的取得有迹可循。从2015年至今,我国商业遥感卫星研制领域蓬勃发展,已经成为当前我国商业卫星研制数量最多、最活跃的领域。
主要包括吉林、高景、北京、珠海、航天宏图、海丝、星时代、天雁、千乘、佛山、齐鲁、潇湘、灵鹊等系列卫星。
到2021年底,我国商业航天公司、高校和产业应用研究机构、地方政府等各类主体已规划商业遥感卫星星座计划27个,规划卫星总数超过1801颗。
2021年当年,我国研制并成功发射商业遥感卫星及其试验星20颗,而截至2021年底,我国已发射商业遥感卫星及其试验星超过87颗,其中绝大部分属于光学遥感卫星。
通信卫星:商业化程度最高
《2021年中国商业航天产业发展报告》显示,总体上看,目前我国遥感卫星和导航卫星领域都呈现出以公益卫星为主体,商业卫星为补充的特点。
与之不同的是,当前通信卫星领域商业化程度较高,大部分民用通信卫星都已经以商业化方式运营。据悉,2015年后,随着国家对商业航天的鼓励政策,我国开始不断有民营企业涉足低轨商业通信卫星研制,目前我国民营背景的商业通信卫星主要集中在低轨互联网通信卫星和低轨物联网通信卫星的研制方面。
以中国商业航天企业银河航天为例,该企业自主研发出了我国首颗通信总容量达48Gbps的低轨宽带通信卫星——银河航天首发星,而今年,银河航天发射了银河航天02批批产卫星。
“这是我国首批批量研制的低轨宽带通信卫星,组成我国首个低轨宽带通信试验星座,验证了我国具备建设卫星互联网巨型星座所必须的卫星低成本、批量研制以及组网运营能力,并对于推动我国6G通信技术发展具有积极意义。”银河航天相关负责人告诉北京商报记者。
值得注意的是,根据Research And Markets数据,预计2025年前,全球卫星互联网产值可达5600亿-8500亿美元。而近期,银河航天也在加速抓住这一卫星互联网热潮,完成了最新一轮的融资,公开信息显示,投后估值金额约110亿元人民币。
卫星产业链:活跃企业超320家
“商业航天已是我国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商业航天活动的扩大、深入,我国的商业卫星制造、发射也在不断提速。”北京工商大学经济学院教授洪涛告诉北京商报记者。
据统计,截至2021年12月底,我国共有在轨商业卫星(不含试验星)179颗。其中,2021年,我国共发射了36颗商业卫星,而今年,这一数量将超过50颗。
商业卫星产业链包含于商业航天产业链之中。资料显示,其上游主要为卫星与火箭制造商,可进一步细分为配套设备制造与总装。卫星及火箭配套设备包括航天用连接器、微特电机、MLCC、电子元器件、微波毫米波射频芯片、星载计算机、恒星敏感器、天通基带芯片等。
产业链中游为火箭发射与卫星运营服务商。在发射环节,卫星由商业火箭运载,在发射场依靠地面设备辅助实现发射,而在卫星运营环节,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技术的渗透可推动产业降本增效。
产业链下游为应用环节,传统应用场景包括通信(广播电视传输、邮电、远程医疗、应急救灾等)、导航(海陆空交通运输、精准农业、智慧城市、自动驾驶、应急救援、气候监测等)、遥感(国防情报获取、基础设施测绘、环境监测、自然资源管理等),新兴应用场景包括卫星互联网、太空旅行、太空采矿、深空探索等。
在此方面,数据显示,2012年我国卫星应用市场规模为1209.03亿元,2021年产业规模增长至5525.82亿元。按照我国卫星应用领域现有增速推算,“十四五”期间,卫星应用领域总体市场规模将达到4.15万亿元,年均市场规模约8313亿元。
当前,商业航天企业已经深入到产业链每一个细分环节,其中,我国较活跃的商业航天企业已超过320家。“从数量来说,产业链下游企业数量最多,产业链上游次之,产业链中游企业数量最少。”洪涛分析称。
值得注意的是,我国商业航天企业产业链布局较为灵活,一些商业航天企业采取了深耕某一产业链环节的“纵向”发展战略,另一些企业采取了跨产业链环节经营的“横向”发展战略,如卫星应用企业可能同时从事相关卫星运营业务,卫星研制企业可能同时从事卫星运营、卫星应用业务。(方彬楠 冉黎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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